堕落、自由、星条旗、哈雷、狂欢节、嬉皮士,在发达的工业文明和人性受到戕害的碰撞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沉沦与救赎共存的60年代的美国,看到了在资本主义的光环里“垮掉的一代”的影子。
跟着主人公飞驰在笔直的66号公路上,听着摇滚,看着荒漠,我们是自由的;进入繁荣发达的城市,直面规则,纵情享乐,我们又是被捆绑的。
电影里说,“漫游使生命变得惬意而简单,在你眼中只有落日、公路、沙漠与音乐。只有此时,这个繁文缛节的俗气国家才变得有些可爱。” 于是我们逃跑了,和比利、怀特一起,逃进尚未被资本主义和工业文明熏染的自然,骑着哈雷,扬尘上路。
说到公路电影,离不开车,当然也更不开路。《逍遥骑士》中出现的美国国道66号(US Route 66,又译为美国66号公路),是众多美国公路电影的主角。
国道66号始建于1926年11月,由芝加哥一路连贯到洛杉矶,全长约3939公里,是美国历史上主要的交通要道之一。但因在州际公路兴起之后其重要性逐渐被取代,利用率降低,因而在1985年6月27日被正式从美国国道系统中删除。
被废弃后的66号公路一些路段变为州内公路,一些成为地方公路,还有一些沦为私人车道,甚至直接被遗弃。
尽管从芝加哥经66号公路直接开车去洛杉矶早已成为过去,但在一些地方人们依然沿用了它的“66”这个名字,一些国道以及分布于老公路周围的市内道路也保留着“66”这个数字。我想,在公路电影迷的心目中,这个数字也从不会抹去。
介绍完了“路”,我们要迅速将目光聚集到这部电影真正托起的明星上,在1969年,电影《逍遥骑士》大卖,但人们目光聚集的最多的已经不是两个主人公了,两辆特别定制的哈雷摩托赚足了人们的眼球。
这部诞生于1969年的《逍遥骑士》催生出了一种新的“准类型电影”——公路电影,这是一种将故事主题或背景设定在公路上的电影类型,剧中的主角往往是为了某些原因而展开一段旅程,剧情会随着旅程进展而深入描述主角的内心世界,也就是借路途反映人生。
其实公路电影是特定时期的美国文化催生出的产物,二战后,“垮掉的一代”成了美国年青一代的代名词,对自由的追求无以复加,加之美国发达的公路网络和汽车工业的高度发展也为公路电影的诞生添了一把力。
而公路电影的诞生也使美国人反过来借其来重新审视自己的国家,所以从《逍遥骑士》开始,其它公路电影也接踵而至,之后的《邦妮与克莱德》《末路狂花》《德州巴黎》等都是十分出彩的作品。
影片中一段段的故事、一个个的地方是被哈雷串联起来的,其实它已经不仅仅是串联起整部影片的交通工具,而已经用它独有的魅力衍生出了一种文化,刺激着人们内心对于自由的欲望,那根脆弱的神经在轰鸣声响起时瞬间崩断,于是我们也跟着一起加入进一场疯狂而盛大的狂欢。
当21岁的威廉·S·哈雷和20岁的阿瑟·戴维森在1903年创建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公司时,也许他们不会想到有一天,它会成为一代人记忆中的精神象征。
(HARLEY-DAVIDSON)摩托车是由哈雷和戴维森完成的,那时阿瑟的兄弟沃尔特▪戴维森还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这辆摩托车从最一开始就是赛车型的设计,缸径3-1/8英寸,冲程3-1/2英寸。
公司股份被这四人分成四份,重组后的员工人数也比上一年翻了一倍多,增至十八人。
从这时开始,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具备极高耐力的口碑就迅速传开了。也是从此之后,哈雷的销量开始上升,生产规模也跟着扩大,有了稳定的销售渠道,也有了自己的分销处,同时开始生产警用摩托。
1907年,哈雷制造出了第一台V型双缸发动机,较之于传统单缸发动机,它能为摩托车提供两倍的动力。
20世纪20年代,哈雷将竞技和实用相结合,一方面开发出时速达85-100英里的比赛用摩托,一方面又开发出带斗的警用三轮摩托和家用的小型摩托,这种方式使哈雷平安度过了经济大萧条。
战争是残酷的,但是对于哈雷,确成了它发展的契机。一战打响时,哈雷生产了约2万辆军用摩托,获利颇丰。拿1917年来说,哈雷戴维森生产的大约三分之一的摩托车都出售给了美国军方。而1918年,在一战停战协议签订的第二天,盟军下士罗依·霍尔茨就是骑着一辆哈雷,第一个进入德国的领土。
二战中,哈雷又一次搭上了军工业的顺风车。到二战结束时,哈雷共生产了9万辆WLA型军用摩托。哈雷摩托在战争中的“出生入死”让美军对它也有着特殊的感情,哈雷寄托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爱国激情,于是他们也成了哈雷最忠实的支持者。
这群在生活中左冲右撞的困兽,在哈雷那里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
纯金属的质地,炫目的色彩,大排量、大油门所带来的轰响,甚至是烫人的排气管,都让他们疯狂。
就像电影里说的,“你想过要成为别人吗?”“猪小弟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从不想成为别人。”这看似不羁的回答是那时他们所仰仗的信仰。狂热、叛逆、放任的自由,是他们所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