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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摩托人生-南方雅马哈125是台抛砖引玉的车


家里只有一辆摩托车,父子两个争着开(当然我明面上是不敢白天去碰那辆乌皮嘉陵的),哪里能满足得了我的摩托梦。日去月驰,慢慢地能看到不同的摩托车在路上奔驰了。南方雅马哈是我见到并把玩过的第一辆真正意义上的好车,只可惜是问朋友转了几手借来的,“把玩”了一晚就悻悻物归原主了。

这真是辆好车呀,强劲的125cc二冲程发动机,比我爸那台乌皮嘉陵好了不知多少倍,它是一台抛砖引玉作用般的摩托车,给我打开了摩托车世界的大门。

更高级一点的车来了:铃木TR125。虽然同为125排量,也是二冲程发动机,但它手把要高一点,驾驶起来比南方雅马哈125更舒服。我爸的朋友有一台,我问他借来试驾了一下,原谅我把它当成万能的神车,以为神车可以弥补我技术的弱点和经验的不足,我在一个砂石路的弯口上故意猛地刹了紧急制动,然后连车带人飞下了路基,这就是玩弄物理极限的报应。幸亏土地是软的,人车未伤。

再然后,牛哄哄的“黄河川崎”也出现了,那是台250cc的四冲程摩托车,终于看到排气管不冒烟的250cc“大排”摩托车了。黄河川崎我没有上手过,至今颇为抱憾。现在每次看到它的图片,一直将它引为我最喜欢外形的摩托车之一。

那时我们这有个交警也有一辆黄河川崎。一次我开着一辆货车在排队等道口的火车通车放行。我前面那辆大型拖拉机不知为什么平地倒溜坡,把我的平头跃进车头撞瘪了一块。我上去质问拖拉机驾驶员,没想到他反诬是我追尾。当时的年代,纠纷的最佳处理方式就是动拳切磋。

我撸起袖管,准备与对方以武会友好好切磋一下,让他回忆起来终究是谁碰了谁。没想到拉货干粗活的莾汉拖拉机司机是个怂包,一招未接就用凌波微步绝技四处奔逃躲避我热切的“交流”,然后那个开黄河川崎的交警来了。拖拉机司机如遇救星,躲在川崎身后告状反咬我。我解决纠纷的方式固然不佳,但这位交警的调解方式也似不妥,他听信一面之词就判定是我追尾。当时又没有行车记录仪,我百口莫辩。被惹毛的我脾气上来了,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喝令他脱了那身黄皮(当时制服是黄绿色的),我们好好较量一下,没想到川崎居然回避走了。火车道口这时通了,一片喇叭声中,我见川崎都居然败北,心理得到满足,也就放弃了赔偿,一走了之。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是年轻气盛胆够大不计后果。换成现在,我的头早就活生生被Police Officers踩在地上,等待吃皇粮了。

后来某天,“川崎”在周末开着这辆川崎,牵狗带枪去农场打猎。途经一个岔口时,与我认识的一家摩托车修理店一个学徒骑摩托车迎头痛撞,学徒毫发无损,川崎却从此永远不吃国家饭了。

一时,在我当时摩托车世界里封神的牛魔王来了,那是进口的Honda(轰达)125。这车单个排气管,排气管却开了四个出气孔,所以行驶在路上,老远就听到它“呯呯呯”的声音,自带肃静回避气场效果,让人驻足注目瞻观。紧接着,后面出了一大批国产五羊本田轰达125。劣币驱逐良币,这些车一出来,让进口的轰达身价也马上跌了不少。

真正在那个年代的王者出现了,同为125cc的铃木王和本田王CB125T荣耀登场。前者为单缸四冲程发动机,后者为双缸四冲程发动机。前者到现在路上还经常看到,真正的壮志未已常青树。而后者是昙花一现永远不再王者归来。当时力压铃木王的双缸本田王,现在路上已无踪迹。很奇怪的是,这台本田125的双缸发动机,大部分都会烧机油。可能也由此,它的生命力因此比较短暂。要知道当时这台本田王,售价包括上牌后的总价可达四万人民币!这四万人民币,当时可以在城里买一套房了!可见它的身份绝对比现在的路虎揽胜行政更高贵。

我爸身材高大,骑着那乌皮嘉陵就如大象骑狗般尴尬。实在不忍心虐待这台嘉陵,开了两年我爸终于去换了一辆二手本田CG125,圆灯版的。注意是“换”了一辆,说明家里来了新车也去了老车,我还是那个“候补委员”,没有空缺的摩托车等我这位候补委员去补缺上岗。

这是台让我流口水的好车,只可惜爸爸没有好好保养它,两年不到就严重烧机油。我后来才知道该保养时他从来不换摩托车机油的,有时查看机油尺发现润滑油少了,就去油料商店里用玻璃盐水瓶秤量一瓶回来,把这种来路不明的机油加进摩托车曲轴箱里,缺多少补多少。这种独门秘方,终于将曲轴箱里的机油熬成了陈年老膏汤,某一天,这膏汤将发动机曲轴咬死了。

将摧残致死的进口本田CG125当废品卖给摩托车店后,我爸咬牙花巨资去买了一台红色的铃木王,三万多块钱啊,我没想到爸爸会有这么多钱,哈哈。

喜迎新车开心归开心,但到现在为止我家还是只有一辆摩托车,我这位“荣誉”摩托车驾驶员仍是只能在晚上偷偷过把瘾。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古时兄弟两人,合伙出资去买了一双新鞋。但白天哥哥经常穿了新鞋出客办事用,没有机会轮到穿的弟弟大愤,晚上将了新鞋过来穿上,家里走了一整晚,直到将鞋子走破才罢休,觉得赚回了他投资的那部分钱,唯一的遗憾就是害他一晚没睡。

我当然不敢把爸爸的“鞋子”穿破,我还比他还更爱惜这辆铃木王,每天它灰头土脸驼着我爸从工地下班回家时,我总要抽空将它洗擦干净,不然我晚上开出去很没面子。

我开着它去供销社买东西(当然以工作之名),开着它去小吃店吃早餐,开着它晚上压马路。它黄色的转向灯异常清澈明亮,以至于我经常故意将它打开一闪一闪的亮给路人看装作不知,直到有人来提醒我,我恍然大悟般说我忘记关上转向灯了,才恋恋不舍关灯。一切伎俩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眼球,以满足我的虚荣心。

渐渐的这辆铃木王也破旧起来了,座包上伤痕也越来越多,因为我爸会把能带的建筑材料都装在它的后座上。这个习惯,我爸一直保留到现在。后来他仍会经常把建筑用的工具材料比如长钢筋,一捆一捆装在他全新的宝马5系后座上,将高端娇气的宝马当成了一辆在工地上使用的粗蛮的笨夯货。

最关键的是,我在洗车时发现铃木王排气管孔里有点黑乎乎,手指一捞一看,烧机油了!

我终于知道我爸又在用他独特的秘法在给摩托车保养,就是只添油,不换润滑油。同样的换(添)机油爱好,他也没有薄待后来自己的那辆宝马5系,一碗水端平享受与摩托车同样的待遇,以至于宝马的六缸发动机整天稀里哗啦的。这辆宝马,在暴雨天被我爸两次闯入积水路面淹死发动机后,在去年终于当废铁卖掉了。

回到当年的我,那时我认真的考虑,该给自己买一辆摩托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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