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
那时的摩托车骑行环境,大多是“摸着石头过河”般的骑着,几乎人人都不讲什么规则,所以我第一篇文章里有说的,那一届的摩托车培训学员,有一部分已经去天堂驰骋了,摩托车不戴头盔、超载超速是常有的现象。而且经常听到有人在吹嘘,昨天在飞机场里摩托车飙车,速度跑了多少多少。
这些人怎么混进机场去飙车,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门路。前两年我一个朋友说,他以前和一个点头朋友去那个机场看飞机起飞,然后在围墙边各拉了一泡尿以志留念,再然后被兵哥追得屁滚尿流。我朋友凭借有运动员的底子终于狼狈逃窜回家,那个点头朋友听说被抓了,后来也没有碰到过他。
没错,那是个军民合用的机场,现在单为军用,就是在“沪淞抗战”里立过战功的那个机场。
不仅是摩托车驾驶员没有安全意识,就连应该具备专业知识的摩托车维修技师,也是滥竽充数的。
上次说的那个骑“川崎”的制服,被一个摩托车修理学徒撞挂的事大家还记得吧,我平时摩托车就在那家店里维修保养的。保养是没问题的,但维修么,有些也是要靠蒙的。
我那台TZR,一次去那个修理店里换刹车皮。店主师傅是位脸皮白净的中年人,那位在与“川崎”事故中余生的徒弟,整个店就两个人在工作。师徒两人毛手毛脚拆下TZR的刹车皮,一辈子只接触过鼓式刹车的两位“技师”,店里没有卡钳刹车皮的材料,师傅聪明地拿我的车进行了试验改造。
他将汽车手制动的刹车皮按TZR的模样锯磨锉削各做了前后一套,然后用502胶水将刹车皮粘好安装上去。刹车油被他们不小心搞漏了,那刹车油壶里的油液面明显过低。但店里也没有刹车油备货,怎么办?
然后师傅又自作聪明地想了个妙招,他将刹车油全部放掉,然后灌上了摩托车发动机的润滑油。装好,试车,Perfect!我满意地开回了家。
第二天我开TZR出门,只觉得刹车手柄鼓鼓的,捏不动,脚制动踏板也踩不下去。我仔细查看刹车手柄,看到手柄的推杆活塞密封圈,肿胀得跟得了类风湿关节炎的手指关节一样,粗壮庞大,根本捏不进去。知道这事不妥了,我小心地骑车向修车店开去。
路过一户人家的门口,家里猛地蹿出一条狗,吓了劳资一跳!下意识地手脚并用刹车,车子倒被我刹住了,狗也胆虚跑了,TZR嘭的一声怪响,查看一下,只见前后两副“定制”的手工刹车片早已脱了出来。
后面的修复,是我亲自跑到摩托车配件市场买了刹车片与刹车油,才解决这个问题的。
有一天,我在街上的一个广东碣石摩托车杭州“分销店”里看到一台四缸的铃木,在我打字的时候,我才从网上查到了这是台上世纪80年代生产的铃木GSX R250。别不用现在豪爵的那个小R来比,名字是一样的,除了小R多了些现代摩托车的电子安全设备,其他是完全没法相比的,请看它的尊容:
这台黑色的车,我当时就把它收归帐下了,花了两万多块钱。这台车,网上图片资源非常少,百度里只查到这两张。
这是台在当时(包括现在好多人)梦寐以求的四缸摩托车,虽然只有250cc,排量小,但不影响它发动机运转仍像丝般润滑。声音、提速、操控,我都满意,唯一不满的是,它长得有点平庸,憨乎乎的,不像NSR和TZR那么战斗,起码你给个分体座包吧?但它是连体的座包。
现在想来,它应该是有点偏向旅行的四缸摩托车。连体座包可以前后调节坐姿以舒服长时间驾驶疲惫的身体。不那么低趴的手把,也是为了尽可以向舒适性靠拢。
以我目前的眼光来看,它是一台非常经典的四缸车,骑着它完全可以轻轻松松跑个小长途。
我那台动力“孱弱”的雅马哈TZR125,被我小舅子以亲情价买走,他早已觊觎我这辆车了。
这台铃木250,动力比小TZR强太多了。那时国道上车少,我经常骑着它在路上时速120开着。一次有一位朋友非要坐我的车体验下速度,少年气盛,我也真的带着他去飙了一会。因为他是随机遇上,所以根本没有头盔,就这样趴在我的后背去爽了一把。
记得我当时车速拉到了140,等停车下马,他摸着凌乱的头发,边呵着热气搓着手,边感叹着说:“哎这车可真牛逼,速度真快,声音好听,我被风吹得嘴巴都没法闭拢,就这样一路张着嘴……”他张嘴给我演示着。
这辆车,给我带来快乐的时间没有多久,因为有一天,它的水泵坏了。只见水泵的铝外壳,已经腐蚀了一个孔洞,冷却液从那里漏了出来。这种我们当宝贝的车,其实就是洋垃圾,年限到了老化,又在沿海那地方受海风熏陶多时,各种因素参杂,所以把好好的铝壳水泵,硬生生给烂透了。
还好那时杭州城里鼓楼那边有位师傅专业焊接修补铝制品,我把水泵拆下来去补好了。
没多久,又一个更头疼的问题来了,这辆四缸发动机的高压点火器坏了。这可怎么办?它有两个高压点火包,每个控制两个气缸点火,这种高压包我们这里根本没有配件。让车行去碣石订货,等了两个月都没有,车子吃灰两个月。
我隔几天去擦车,尽量让老伙计保持外观精神。有一天一辆本田王从我面前开过,我突然想到一个解决的方案。
本田王是一个高压点火包,控制两个气缸点火,那我装一个本田王的高压包到我的铃木车上,不是解决问题了么?
我将方案告诉了修理店的老板。这位老板已经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店的老板了,现在的修理老板技术水平很不错,后来我也跟他处成了朋友。他按照我的想法,把一辆本田王的高压包拆下装上铃木,一打火,那熟悉的呻吟声又开始响起来了。
开心之余,但心里的阴影却抹不去,对这台铃木R250的担忧。终于有一天,我把它给卖掉了。从此,也暂时放弃了摩托车,开始用汽车代步,直到2014年再重新进入摩托车这个世界。
至于我处理给我小舅子的TZR,他玩了一年后也卖掉了,去重新买了一台全新的雅马哈欧版150cc的TZR,这台新车以前面那台TZR帅气多了。
上一篇文章里,发上来的那张我与车子的合照,这里更正一下,那辆车就是我小舅子买的新TZR。
我的铃木GSX R250和我小舅子的雅马哈TZR150,全是水车,我用了普通铃木王的合格证去上的牌,他仍是用建设雅马哈上牌。而且邻县的湖州德清县,因为取消了上牌的“教育附加费”,导致我们杭州的好多摩托车都跑去德清县去上牌,杭州这里损失了不少上牌收入。
那时机动车管理非常混乱,除了摩托车水车,道路上还充斥着不少方向盘在右边的汽车,这种车以跑车居多,也全部上了牌。据说,当时这里管道路的那个部门里,有两位“娘舅”,周末去广东,开着这种水货汽车回来。汽车是挂着假牌照,两人穿着制服,一路畅通无阻。开回杭州后,再卖给汽车销售商。凭他们那套公门里的衣服,赚了不少钱。
汽车犹此,摩托车更是没法管了。只要有个假合格证,就可以去正规上牌。这种事,现在想想是根本不可能的。
今天写的这篇,质量不佳,朋友们将就着看吧。以后有时间,再写2014年后,我重新玩摩托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