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里的一把火-2018徐州坦克山越野摩托车耐力赛
引言 上周末笔者接到老车手李家祥通知:6月24日,徐州坦克山耐力赛,希望我能去拍一拍照片。坦克山就在我所在小区南面,一片十几座山包的丘陵,是附近某坦克师的训练基地,也是徐州城区越野车爱好者的乐园……
做稿子到24日凌晨才睡,一睁眼就天亮了。匆匆洗漱,背上相机出门。从我家去坦克山,开车只要十来分钟。顺着纵横交错的坦克训练道来到山脚下,远远看见一片花花绿绿的越野服装和赛车。久违了,这坦克山下熟悉的场景。
坦克山下曾洒下我的汗水和泪水——2000—2005年之间,痴迷越野车运动的我曾把这里的林道和崎岖坡道当做天然训练场,整整在这里练了5年车。在这期间,我还组织了一场山地拉力赛,吸引了山东、安徽以及本地数十名越野车手参加。2004年夏天,我心血来潮要在山间坡地上利用地势修一个越野车场地,每天扛着铁锹和洋镐带着饭上山,一连干了一个多月,满手血泡变成了老茧。在刚有了赛道的形状之后,附近建筑工地的渣土车却在一夜之间让我的辛劳竹篮打水。那天清晨,面对覆盖在赛道上的坟包似的建筑垃圾,我丢掉铁锹,蹲在地上泪流满面……
我的痛苦经历就是徐州越野圈的一个缩影。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两代徐州越野车爱好者为了越野运动的普及和发展付出了太多——金钱、汗水、鲜血。90年代第一批徐州越野队的老队员几乎人人骨折过(有的人不止一次),连我这个后期加入圈子的新人也摔断了锁骨;为了找场地、修场地,大家有钱出钱、无钱出力,但每个场地的最后下场都是毁于房地产开发中……现在,迅速扩张的城市,让我们只剩下了城郊坦克山,大家最擅长的越野场地赛变成了山地穿越的耐力赛。
这场比赛是徐州征程俱乐部牵头组织的,但我在现场见到了来自不同俱乐部的成员,大家为了共同的爱好在高温中忙活着。在人群中,我还看到了徐州越野运动元老曲洋,徐州第一个全国越野锦标赛冠军沈恕鹏,老车手李家祥,梁明强等人。徐州越野圈的老传统——平时各忙各的,一有活动就变成一家人,各司其职、无私奉献。这场比赛,从组织者、赞助者到裁判、志愿者,全是越野圈内人,赞助者提供的均为实物奖品或午餐、饮料,组织者分文不赚,一场越野运动爱好者的自娱自乐。
8点来钟,比赛开始,车手们驶入事先勘测选定的赛道,密林深处响起摩托车的轰鸣。这是一场计时赛,分A、B两组,发车方式为每次两人同时发车。成天在坦克山转悠的我非常清楚这一片的路况,这里根本就没有路,所谓的“路”只是从前坦克训练时在丛林和山上轧出的痕迹,坑洼不平、山石犬牙交错,其中几处滑溜溜的上山、下山陡坡难度很大。在这种无路的丘陵中比速度,绝对是一件刺激的事情,对车技要求非常高。
如山间刮过的一场疾风,来去匆匆。两个小组的比赛转眼间就结束了。个把小时的比赛,有摔车的也有小伤小剐蹭,但每个人都坚持到了最后一圈的终点,汗水奔流的脸上,都荡漾着发自肺腑的欢畅。比赛结束了,活动仍在继续——树荫下,多日不见的老友们三五成群,聊摩托、聊比赛、聊摩旅。闲聊中,得知已经52岁的沈恕鹏仍没放弃爱好,环塔拉力赛期间还从新疆跑了一趟西藏,又给刚成年的儿子买了一辆越野车;在交警队工作的梁明强很郁闷——单位对请假控制得越来越严,他很难再出去疯了;我们的曲洋老大哥,奔六的老人了,还在为越野运动无私付出着……
中午下山时,在朋友圈里看到西南某地的几个越野车友也在做类似活动,很开心。我曾在一篇越野专题稿中说过,越野运动已在国内开花结果,普及率非常高。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个摩托车运动红火开展的地区,都会有一帮像徐州老越野运动员那样不求回报的付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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